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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氏碑刻





裴氏家族是中国历史上声势显赫的名门巨族,上自周秦,下迄于今,绵延两千余年。唐朝宰相张说所撰《赠太尉裴行俭神道碑》载:“其先出于嬴姓,伯益之后也。秦则裴侯始封,汉则侍中受职,魏晋之代郁为盛门。八裴方于八王,声振海内;三子尊为三祖,望高士族。”特别是到了隋唐之世,裴氏家族发展到了全盛时期。正史立传与载列者六百余人;名垂后世者不下千余人,七品以上官员多达三千余人。上下两千年,裴氏先后出现过宰相59人,大将军59人,中书侍郎14人,尚书55人,侍郎44人,常侍11人,御史11人,刺史211人,太守77人,驸马21人,进士68人。



裴氏家族在其发展过程中,产生了大量的碑刻。由于岁月沧桑,战火不断,现多已散佚不可考。但从裴氏碑馆内存藏的碑碣和《裴氏世谱·碑志》中收录的碑铭来看,仍有稀世珍品。它对我们研究古代历史文化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。



现存的裴氏碑刻档案,最早的是东汉永和二年(137年)的《裴岑纪功碑》,最迟的是清朝咸丰七年(1857年)的《清谱序碑》,前后时间跨度长达1720年,几乎贯穿了我国封建社会的始末。如果把裴氏碑刻按时间顺序排列起来,几乎就是我国封建社会发展的一个缩影。由于裴氏家族的显要地位,使得裴氏子孙有更多的机会直接参与了历史上的许多重大事件,因此,裴氏碑刻档案对于研究我国封建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。如:《裴岑纪功碑跋》中记有“惟汉永和年八月,敦煌太守云中裴岑,将郡兵三千人,诛呼衍王等,斩首部众,克敌全师”的军事行动。《唐平淮西碑》记有唐朝淮西藩镇吴元济“以请不许,遂烧舞阳,犯叶、襄城,以动东都,放兵四劫”到李“夜半到蔡,破其门,取元济以献,尽得其属人”的战事经过。《裴仆射济州遗爱碑》记有唐朝宰相裴耀卿任宣州刺史时,适逢“天灾流行,河水决溢,蝗虫避境”,“公急人之虞,分帝之忧,御衣假寐,对案辍食,不候驾而星迈,不入门而雨行,议堤防也”的治洪之事。《巡抚裴公墓志》记有清朝巡抚裴宗锡任青州知府时,“引博兴湖、大清河、小清河诸水,开稻田数千顷。沮洳之地,潴之为塘,种莲藕,隙地则种柳及波罗树,教民养山蚕,野无旷土,民至今享其利”的发展生产之事,等等。裴氏碑刻档案以其深厚的内涵,从不同的角度,不同的层次,为我们研究历史提供了可靠的依据。



裴氏碑刻作为传统文化艺术的组成部分,具有一定的艺术欣赏价值。碑身、碑文、书法三者的完善结合,本身就是一种高超的艺术。它是雕刻艺术、文学艺术、书法艺术的综合体现。如:北周天和三年(568年)的记录中州刺史、九曲城主裴鸿功绩的《裴鸿碑》,书法稳健,刚劲有力,汉隶与魏碑合一,为全国书法名碑。记录唐朝宰相裴光庭功绩的《裴光庭碑》,碑身方形,为两面刻,正面为唐玄宗草书体,阴面由名相张九龄撰文,玄宗御笔行楷,书法隽丽遒劲,均为翰墨中之珍品。特别是记录唐朝名相裴度功绩的《唐平淮西碑》,由唐代古文大家韩愈撰文。李商隐在《韩碑》一诗中描写该碑:“碑高三丈字如斗,负以灵鳌蟠以螭”,碑文“点窜《尧曲》《舜典》字,涂改《清庙》《生民》诗”。因该碑认为裴度运筹帷幄的功劳第一,引起了李的不满。据《旧唐书·韩愈传》载:“不平之。妻出入禁中,因诉碑文不实,诏令磨愈文,宪宗命翰林学士段文昌重撰文勒石。”但千余年来,此碑一直为世人所敬仰,直到清朝咸丰元年(1851年),由刑部员外郎锺秀等人重立,体仁阁大学士、军机大臣、著名书法家祁隽藻书丹。该碑由四通巨碑组成,一连四石,为方座。字大如拳,气势磅礴,且石质精细,刻工绝佳。由于该碑文章好,书法好,镌工好,故又称“三绝碑”。



裴氏第二十六代裔孙、西晋史学家裴松之认为:“碑铭之作,以明示后昆。”裴氏碑刻作为我国古代文化遗产的瑰宝,留给后人的启示是十分珍贵的。我们要本着“去莠存良、古为今用”的原则,加大对裴氏碑刻档案的研究和开发力度,使我国古代的优秀传统文化发扬光大。